本格三流言情写手,圈子杂乱阅读前请注意标签。母舰EA幽灵船,近期沉迷Fate。接受私信点梗,波长相符就写。

Glaucus Atlanticus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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Before the taking of a cookie and tea在吃一块饼干与喝茶之前#3

3.


“所以说,”Merlin盯着账册,头也没抬,“你疯狂地迷恋上一个小你三十岁的男孩子,正在社会道德与个人情欲之间做最后的挣扎,甚至因此而导致你的效率降低了大约4.7个百分点。我总结的有错误吗?”


“没有,”Harry没好气地放下玻璃杯,天杀的他现在大中午的就需要喝酒了,“这就是为什么我在向你征求意见,虽然显而易见这是个不怎么明智的决定。”


“你需要去竞选伦敦市长吗?”Merlin舔了舔手指翻开下一页,语气丝毫没有波动。


“我看上去像是会去竞选市长吗?”


“你准备用金钱或者超出他消费能力的礼物来换取性方面的好处吗?”


“当然不,”Harry闭上了眼睛,“光是想想那都侮辱了Eggsy。”


“你有睾丸癌,艾滋病,或者任何会影响你生活能力以及你伴侣健康的疾病吗?”


“看在基督的面子上,Merlin!”


“那你在烦恼什么?”会计终于抬起眼睛看着他,“顺便说,你那个口头禅可以改一改了,Galahad,你压根就不信教。”


Harry叹了口气。愚蠢的圆桌骑士笑话,这人就是不能放过他独身主义的既往情史。“你看不出来吗,Merlin?我已经这么老了,而他还年轻。我不能这么自私地把他拉进我的生活里来。”


“是吗?那对我来说可真是个新闻,祝贺你了,”Merlin端起马克杯喝了口茶,这混蛋,“恕我直言,虽然你确实算不上尽善尽美,但根据你的叙述,你这位Tesco小天使找到一个比你更好的配偶的几率可谓渺茫。而你,要是执意在同龄的人里挑选,那我恐怕你的选择就只剩下有妇之夫了。”


最后一句话里的可能性让Harry不禁打了个寒颤,顿时觉得他和Eggsy算是很得体的一对。“谢谢你了,Merlin,”他站起身来,准备返回楼下的战场,“我欠你一回。”


“随时为您效劳,”Merlin脸色纹丝不动地比划了个军礼,“现在滚下去工作,记得洗杯子。”

也许归根结底他这姓氏是名副其实,Harry走下楼梯的时候想。这刻薄的会计有时候的确是个魔法师,而Harry很难不像兄弟那样爱他。

不过他们可不会讨论这个。那光头八成会把他的剖白录成视频,并且以此要挟他若是再迟到就把文件发送给Kingsman连锁系统内的所有裁缝,连驻守南非的Tristan都会在2小时内看到每一个细节。

光是想想那场景,他就觉得自己需要再来一杯茴香酒。

“Hart先生,”Roxy在店堂里喊他,这姑娘是Percy的学徒,最近在总店进修,“预约在下午两点的Bateson先生刚刚打来电话,说要加一位同伴,听上去他希望能给侄子做一身三件套。”

Harry深深地叹了口气。“我知道了,”当对方是Bateson的时候,他甚至连讲脏话的欲望都没了,“这也不是他第一次临时改动预约了,我早该料到的。把Charlie叫回来,告诉他这次再出错的话,就算是King先生也保不住他。”

===

实际上,这一次Charlie的确没有出错;差点出错的是Harry自己。Bateson的侄子是个22岁的金发年轻人,身高5英尺9英寸多那么一点点,体型还没完全脱离孩子的单薄。将软尺搭在他肩头的时候,裁缝偶发了一次极为短暂的精神恍惚,几乎要伸手去度量那白皙的后颈。

“Hart先生?”Roxy在一边整理着别针,棕色眸子里略带好奇,“您需要固定软尺吗?”

“……不,”他盯着那尺子上卡住的长度,不动声色地调整呼吸,将那物事交予学徒,“你暂时接手,我去看看Bateson先生那边。失陪了,”裁缝朝无辜的年轻顾客点头示意,步履镇定自若,落荒而逃。

你他妈得立刻停止干这种蠢事,Harry一边擦着眼镜一边在内心咒骂自己,你又不是那种去动物园里付六便士让人牵猴子的老姑娘※。可惜的是,直到当天晚上他打着引擎的时候,那画面还是在他脑子里挥之不去:Eggsy站在镜前,穿着他亲手做的双排扣,藏蓝色的条纹料子衬得他像个在礼堂里致辞的大学新生,线条在纤细的腰间收紧,又沿着臀部的曲线隆起。

而Harry实在不敢去想如果他跟Eggsy说愿意给他做身衣服,那会不会符合Merlin“用金钱或者超出他消费能力的礼物来换取性方面的好处”的定义。这件事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,他悒悒不乐地瞪着前面车的尾灯,恨不能用喇叭声震碎车里那对绿灯亮了还在路口接吻的情侣的屁股。

那天晚上他买了餐巾纸,巧克力,以及自己从来不吃的鹰嘴豆酱。Eggsy问他的职业时,Harry犹豫了一下,含混地说自己是个裁缝;结果那年轻人笑得像个单面煎的鸡蛋一样闪闪发亮。“你可不知道,伙计,”他一边帮Harry刷卡,一边张圆了嘴感叹,“我们都在猜你是不是什么贵族,或者执行任务的间谍之类的。”

“现在你们有答案了,”这实际上的确有个继承爵位的哥哥的裁缝微笑着往收据上签字,但眼睛片刻都没有离开过Eggsy的脸孔,“不过我个人觉得间谍不会有时间频繁来Tesco购买杂货的——除非他的目标就在这超市里。”

Eggsy的脸又红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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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到周五再一次到来的时候,Harry已经打破了他这辈子的购物频繁度记录:他又买了火腿,裹巧克力的饼干,褐色大米,黑布丁,黄油饼干,免冲洗手液,柠檬糖,咖啡夹心饼干,擦眼镜布,36英镑的折扣白葡萄酒,再一次的餐巾纸。总而言之,别说Eggsy开始询问他是否有个大家庭(“不,”这可怜的绅士赶紧澄清,“我一个人住。”),就连Harry自己也感到黔驴技穷,没什么可买的了。

我该结束这种无理智的行为——他这次看也没看地从过道中间的减价区随便拿了个东西,可能是黑色的袜子三联装,管他呢——干脆地问问Eggsy愿不愿意给我个电话,或者出去喝杯茶。这个念头像天启一样击中了他,让这年过半百的裁缝感觉到一种新的激昂;他昂首阔步地走向收银台,把那叠东西放在了Eggsy面前,露出一个他无数次用来软化最讨人嫌的客人的诚挚的表情。

“Eggsy,”他开口,“晚上好。”

Eggsy没回答他。事实上,这是他们相遇以来,Eggsy的注意力第一次被除了他本人以外的什么东西吸引住。那孩子看看收银台,感兴趣地挑起了眉毛,目光又回到了Harry脸上。“哇哦,”他说。

Harry茫然地低头看了一眼那叠袜子。它们现在看起来,或者更有可能一直都是,三条一叠的黑色棉质带蕾丝女内裤。

“我以为你一个人住?”Eggsy终于动手给那些邪恶的东西扫码,他的语气听上去漫不经心,但Harry此刻已经只想掏出个什么麻醉针把这年轻人药倒,再让他忘记过去的五分钟内发生的所有事情。撒旦救我,他想。

“我的确一个人住,”他只能想出这样的回答。“听着,这是个误……”

“没关系,”Eggsy脸上的表情更玄妙了,好像他从来都没真的好好看过这位老绅士一样,“我非常理解……呃,人的兴趣各有不同……”

“不!”Harry从未感到自己真的离当众使用不雅词汇如此接近,操他的Tesco减价区的屁眼啊!他在Eggsy心中的注解马上就要变成Harry · Transvestism · Hart了。“你完完全全理解错了!”

“哦,”收银员停下了手里的动作;周围所有人也一样。

“我随便拿的,”Harry Hart,男,五十岁,此刻急需一个血压计,“还有所有那些东西。我就是想和你说说话。”

寂静在收银区持续了大概两秒,然后有人开始吹口哨。Eggsy看上去也很需要血压计。“呃,Hart先生,”他的声音细得连蝙蝠都会抗议了,“所以说……”

“所以说,”裁缝不知道哪来的勇气,“星期日你想和我一起喝茶吗?我的确买了不少饼干。”

Eggsy终于又笑了,松了一口气地。“上帝啊,我是说,我同意。还以为是我想多了,”他飞快地坦白,“毕竟我们,呃……这些内裤你还要吗?”他的双眼闪着狡黠的光。

裁缝努力地无视身边那些可疑的声音。这绝对是他最后一次踏进这家Tesco。“为什么不呢,”他掏出钱包来,“你都扫完码了。我想为了礼仪,我也该付钱把它们买下来。”

“非常,非常Hart先生,”年轻人把那些织物放进袋子里,遣词造句文法完全不通,听者却只觉得那比济慈诗集更为美妙,“您购物三英镑六十九便士。刷卡还是付现金?”

不只是为了礼仪,Harry拿钱时怀着奇异的感激望着那些内裤,也许我该道谢 也说不定呢。毕竟,一位绅士的衣柜里总会留着一点位置,以防需要存放这类意外的收获。

而那些内裤奇妙的命运,以及它们真的派上用场 的那一天——谁能想到呢——就又是另一个故事了。

END


※:《Much Ado About Nothing》梗,Beatrice吐槽名句:“人家说,老处女死了要在地狱里牵猴子;所以还是让我把六便士的保证金交给动物园里的看守,把他的猴子牵下地狱去吧。”


大家好像误会了233喝茶是短篇系列,后面会不定期更新新篇的,不要哭喊啦X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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